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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他的詢問，宋尋被憤怒沖昏了的頭腦這才清醒過來。她恢覆冷靜，威厲的口吻：“染·陸落，你立馬停止對黑蝴蝶手下的剿殺活動，否則我會肅清你們王之直屬部隊。”

“肅清？”染·陸落笑著搖頭，“尋，你未免太小看直屬部隊了，他們每個都是持有強大能力的雙重能力者。你和荒宇交手過，他有多強你應該深有體會。雖然最後你贏了，但是你同樣受到了重創，一個荒宇都難以對付，更何況直屬部隊有很多像他一樣的能力者，又談何輕易肅清呢？”

宋尋知道他這一番話確實沒錯，但她既然答應了幫助黑蝴蝶得到帝王之位，就一定會履約。

“當前的形勢對黑蝴蝶非常不利，王已經知道了黑蝴蝶的野心，打算架空他手裏的兵權鏟除他，你現在要做的是遠離他。”染·陸落開始說服她歸降，“尋，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，目前的局勢你不會看不明白。黑蝴蝶很快便會一敗塗地成為階下囚，與其被他連累，倒不如投靠王的麾下，我們再一次並肩作戰！”

“你做夢！”宋尋毫不猶豫的拒絕，輕蔑的眼神看著染，“和你並肩作戰，我寧願去死！你我早就恩斷義絕，以後也只能是敵人！！”

染臉上最後一抹溫存退去了，眼神裏生出如刀鋒般的寒意：“既然如此，就別怪我日後不顧昔日的情份。”

“原話奉還。”宋尋不客氣的回懟。

染·陸落的態度很明顯，不願意停止對黑蝴蝶下屬的清剿行動。再待下去也無濟於事，宋尋下了‘開戰宣告’後，便轉身欲離開。

漫天的雪花飄落在她的風衣上，染·陸落站在別墅門口癡情的望著她，臉上流露出生動的悲傷，愛而不得的痛苦流轉在他的眼中。

“宋尋！”不願見她離去的身影越來越模糊，他失態的大聲喊住她。

宋尋停下了，微微側目。餘光掃過染·陸落，他臉上從未有過的慌張，像是一個小孩子被人拿走了最心愛寶物般慌亂和不舍……

她平靜的等待他開口。

“我們……”仿佛有刺卡在他的喉嚨裏般，染說了兩個字說不下去了。他眼裏盈著宋尋的身影，表情悲傷的像是要哭出來了似的，“如果我放棄了直屬部隊的職位，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？”

他懇求的近似哀求的語氣讓宋尋有瞬間心軟。由他一手造就的噩夢發生之前，她曾問過自己真的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情嗎？他那麽溫潤瀟灑，那麽睿智聰明，那麽溫柔體貼……優點數都數不過來，是個女人都會對他動心的，她又怎麽可能例外？

這個世界如此殘酷人心不可揣測，還有時間漫長無盡的折磨，她好不容易遇上了懂她包容她的摯友，她本以為自己等待已久的幸運終於降臨了，沒想到……

現在說什麽都已經太遲了，他們的情誼和可能性早就被他一手撚滅了。

宋尋悵然的笑了，搖了搖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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